换句话说,在知晓规则和利害关系的情况下,如果有更大的利益在引导着老师和学生,他们一定还会想办法钻尽现有规则的空子。
从这个意义上来说,如果一味地探讨如何提高学生或教师的道德水平,或许显得有些治标不治本。
问题的关键还是落到了“利益引导”上,而这里的引导并不仅仅是科教界论文或职称评价导向,更是指整个社会大风气。胡海岩说,在当前急功近利的社会,各种坑蒙拐骗,突破道德底线的行为,不可避免地会对师生产生重要的影响;各种没有任何规范的“增刊”、“文集”、“编著”,也在诱惑学者。
一个明显的例子是,当下高校课程设置奉行的就是社会上流行的实用主义原则,“一切为了就业”已成了不二法则——凡是与就业关系不大的专业、课程,不是被砍,就是无人问津;反之则无比吃香。
于是,有人将此戏称为高校产业化、工业化——以前高校是走在社会前面,现在是跟在后面跑。
钱理群曾以其亲身遭遇说明此种现象的严重性。2007年暑假,他在一个大学师资培训班上讲完课,一位大学老师向他提出了一个要求,要其举例说明:他的鲁迅课对学生今后就业有什么促进作用。他听了大吃一惊,一时语塞,甚至有点手足无措,感觉心在隐隐作痛。他感慨道,今天的大学,真的成了蔡元培先生所说的“养成资格之所”,“贩卖知识之所”,成了“职业培训班”了。
中国工程院院士、中国工程院原副院长杜祥琬也在感慨,当下一些高校的科研和教学环境,是单位追求排名、荣誉;个人追求评价、利益、金钱、权力;其结果必然导致钻营、急功近利、关系学充斥;时间精力花在运作、包装、应付评估,甚至造假、剽窃等,不择手段;恶性竞争,互相排斥,无诚信可言,却仍自我安慰“社会都是这样”。
对此,这位老院士很无奈,“当下并无十分有效的建议”,但是一个明确的方向是,“学术环境、学术生态”的再造是紧迫而具战略性的。他告诉记者,快速发展中的中国,客观上对人才和创新成果有很强的需求,与此同时,处在社会转型阶段,信仰缺失、诚信缺失、体制性弊端的大环境问题,在教育界、科技界有深刻而普遍的反映。那么,整个科教界都需要下大力气构建以自律为核心、教育、制度、文化、法制、监督相结合的科学道德诚信体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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