舆论对于“减负监督”的关切,源于各地年年减负却越减越“负”的尴尬现实。以北京为例,今年2月北京推出“减负八条”,措施包括小学一至二年级不布置家庭作业;初中每天家庭作业总量不得超过1.5小时等等。措施之细,在当时被舆论赞为“史上最严、直指要害”。
然而,今年5月,21世纪教育研究院对全国义务教育阶段中小学生的“减负”情况进行调查。结果显示,尽管有“减负令”约束,北京地区小学一二年级学生需要完成家庭作业的比例仍高达52%,初中生完成家庭作业的时间超过90分钟的比例也高达60%。
“此次教育部所提10项减负规定,并非什么新的措施,在此前的减负令中这些措施都曾出现,如果没有严肃的问责,规定的执行前景极不乐观。”21世纪教育研究院副院长熊丙奇表示,对于年年出台的“减负令”,有令不行、有禁不止,只会影响官方的公信力,把减负变为行为艺术。
多年减负被指“政策秀” 执行难怪圈如何解
“我小学就减负,现在我儿子上学了,还在谈减负,制度都很好,可是执行呢?”这是网友对于“中国式减负”的一句感慨,也道出减负口号几十年却难见实效的现实。
从1988年,国家教委发布《关于减轻小学生课业负担过重问题的若干规定》,到2000年教育部发出的《关于在中小学减轻学生过重负担的紧急通知》,再到2010年《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(2010-2020年)》对于学校减负的规划。围绕“减负”,中国各级教育部门的三令五申已持续几十年,然而,年年出台的减负招式,却被舆论称为雷声大,雨点小的“政策秀”。
在熊丙奇看来,中国中小学生的负担之所以无法真正减下来,根本原因有两个方面。其一,义务教育严重不均衡,其二,中高考制度改革没有实质性进展,考试升学还是用单一的分数标准选拔评价学生。
“在如今‘幼升小’、‘小升初’的择校压力之下,就连幼儿园都已出现小学化的趋势,更别提小学生的学业压力了。”熊丙奇称,政府必须加大对教育的投入,要切实推进义务教育均衡发展,同时转变义务教育资源配置模式,打破现存的择校利益链。
此外,熊丙奇认为,在每分必究的升学录取制度指挥下,学校、老师、家长、学生都被应试化。“在这种情况下,减负令要求小学不要考试、不要百分制打分、不要排名,只是听上去很美,就是学校做到了这一点,校外增负也是必然。只有建立科学、多元的评价体系,才有可能把学校、教师、学生从应试教育中解放出来。”熊丙奇称。
8月2日,人民日报刊文《学生负担过重已成民族之痛》,探讨中国教育的数十年难解的“减负困局”。这篇文章称,教育的“全民焦虑”,已成为当今中国的一个明显标志,弥漫于社会各个阶层、各类人群。当政策的减负目标像西西弗斯的巨石那样年年推进、又每每回到原点的时候,损害的已不仅仅是青少年的身心健康,更是中华民族的美好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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